假如“生化危机”来临,我们该怎么办?

曾经风靡一时的电影《生化危机》之中, 为我们描述了一个对绝大多数人类而言陌生、但可引起严重后果的病原体在短时间内扩散开来的可怕情景 。 很多人可能会想, 电影归电影, 这种描写毕竟是出于艺术需要, 现实生活中恐怕永远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 然而随着恐怖主义在全球的蔓延, 作为一种恐怖袭击的形式, “生物恐怖袭击”这一名词也开始为人所熟知 。 那么面对这种新时代的“生化危机”, 我们普通人有什么可行的应对措施呢?这篇文章将结合权威指南和综述的建议, 对常见形式的生物恐怖袭击的预防和应对策略进行介绍 。
炭疽:恐怖主义“常青树”
自古以来, 炭疽就是一种绝非罕见的人类传染病(当然, 它也是一种人畜共患病), 而使用炭疽杆菌作为生化武器, 也是早已有之 。 炭疽杆菌由于有着生存力强、传播迅速、治疗手段匮乏、病死率高等特点, 直到现在依然是进行生物恐怖袭击的恐怖主义者的“理想”选择, 也是令公共卫生部门一直以来所头疼的存在 。 例如在2001年, 美国就发生了利用信件运输炭疽孢子进行生物恐怖袭击的“炭疽信”事件, 导致了22人患病、5人死亡的严重后果, 成为了震惊国际社会的一次袭击 。

假如“生化危机”来临,我们该怎么办?



一般而言, 人类感染炭疽可以分为三类:皮肤炭疽、胃肠道炭疽、吸入性炭疽和注射性炭疽 。 皮肤炭疽最常见, 威胁也最小(病死率<1%), 通常为动物传人, 在1~12天的潜伏期后表现为痒丘疹-水疱或脓肿-黑焦痂的逐渐变化过程 。 消化道炭疽威胁更大(不治疗者病死率高达60%), 但往往也为动物传人(误食染病动物), 患者的消化道症状(恶心、呕吐、吞咽困难、血便)较为严重, 也会有发热等全身症状 。 生物恐怖袭击中最常出现的是吸入性炭疽, 通常是由患者吸入了炭疽孢子所致, 在经历了1天到9周的潜伏期后, 患者会先经历类似流感的症状(但无流涕), 随后立刻出现高热、休克、呼吸窘迫、脑膜炎等严重症状, 病死率高达90% 。 尤其是吸入性炭疽合并脑膜炎, 很多情况下病死率接近100%[1] 。
假如“生化危机”来临,我们该怎么办?



炭疽杆菌在进入人体后之所以能够很快产生症状, 还要归功于它的独特毒理:炭疽杆菌在人体可以释放两种毒素, 分别是炭疽杆菌致死毒素(LT)和炭疽杆菌水肿毒素(ET), 两种毒素均由活性部分和炭疽杆菌保护性抗原(PA)绑定而组成 。 LT可以通过分子上的PA部分, 与心肌细胞和血管平滑肌细胞上的受体结合, 而ET也可以同样通过PA与肝细胞上的受体结合 。 与受体结合后, PA会和活性部分——致死因子(LF)或水肿因子(EF)断开, LF或EF进入细胞, 发挥毒性效应[2] 。
目前为止, 针对炭疽的治疗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特异性杀死炭疽杆菌的抗生素, 尽管炭疽杆菌多年来已经进化出了一定的耐药性, 但幸运的是, 我们依然拥有很多能够有效杀死炭疽杆菌的抗生素;二则是使用能够中和炭疽杆菌分泌的毒素的药物, 例如炭疽杆菌免疫球蛋白 。 而在2012年, 美国上市了一种用于治疗炭疽的全新药物Raxibacumab, 这款药物可以中和炭疽杆菌分泌的毒素的PA, 从而有效中和LT和ET的活性 。
天花:封印于“魔瓶”中的“撒旦”
1979年, 当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人类已经消灭天花的那一刻, 全人类的心都为之沸腾, 因为天花这个曾经在地球上猖獗的恶魔, 已经被人类靠疫苗和公共卫生管理所消灭了 。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 天花被消灭了, 天花病毒却没有 。 目前为止, 俄罗斯科尔索沃国家病毒和生物技术研究中心和美国亚特兰大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总部的生物安全IV级实验室依然保存着天花病毒样本 。 这也就意味着, 倘若这两个实验室的安全受到威胁, 天花病毒很可能就要重返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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