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乡政府所在地措瓦村往北20余公里 , 一路连绵的高山草甸和稀稀落落的森林中 , 依山而建的仲日村就在眼前了 。 能通车的公路就此结束 , 我们只有骑马前行 。
骑上村里准备的马匹 , 在新奇、兴奋的心情中 , 果吉拉山就此翻过 。 眼前沟壑明显深邃起来 , 澜沧江两岸山高谷深的典型地貌地形 , 让我们以为目标近在咫尺而喜悦不已 。 沿着羊肠小道穿过无数个灌木丛 , 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地装点着一块山坡台地─这里是仲日村所属的综依自然村 。 村长加塔次仁一家热情接待了我们 。 加塔次仁的父亲拉巴次仁今年68岁 , 听说我们要去采访扎西达桑古桥时 , 格外热情 。 他说 , 解放以前因为有了扎西达桑桥 , 综依村这一带经常有马帮经过 , 非常热闹 。 在他的印象里 , 马帮帮头身背长枪短枪 , 最是威武 。 每每有马帮经过 , 整个村子就象过节一般热闹起来 。
综依村的北面横亘着雄伟的帕堆拉山 , 云雾缭绕的山顶看似高不可攀 , 而扎西达桑桥就在这座大山的背后 。 简单吃过饭 , 换过马匹 , 加塔次仁村长亲自带着我们向帕堆拉山进发 。
上山的路异常陡峭 , 好在是有加塔次仁带路 , 这里的马匹也走惯了山路 。 2个多小时后 , 终于到达山顶 , 4匹马浑身被汗水浸透了 。 到了山顶 , 以为澜沧江就可见到 , “扎西达桑”也不远了 , 谁知一条狭长的山脊等着我们 。 也许是为了考验我们 , 这时天空也下起了雨 , 不多一会 , 浑身湿透 , 我们各自牵着马 , 艰难地行走在若有若无的山路上 。
目的地遥遥无期 ,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 , 饥寒交迫的我此时又犯了老毛病─膝伤疼痛难忍 。 由于下山的路更加陡峭险峻 , 无法骑在马背上 , 而每走一步膝盖撕裂般的疼痛 , 让我恨不能变作一只球 , 滚落下去…
在凄风苦雨中经历了5个小时刻骨铭心的下山之路后 , 终于来到了嵌在河谷深处的扎西达桑─掩映在巨大核桃树、苹果树中间 , 只有4户人家的小村落 。 赭红色的澜沧江水浪花飞溅 , 对岸的大山直插云天 。 此时天色暗下来 , 夹在两座大山的最深处 , 有种山峰随时压将过来的压抑感让我透不过气 。
被拾起的沧桑记忆
第二天一早 , 村里年龄最大的洛松老人带着我们去看古桥遗迹 。 在一条宽不过60—70米的江面对岸 , 用巨大的原木层层捆绑、搭建的木制遗迹赫然在目:底座较窄 , 深陷在陡峭的砾石中 , 越往上越宽 , 顶端最宽处的木条明显指向左面已经断开的羊肠小道 , 很象是当年的引桥部分 , 而它的右面江边突起的岩石上 , 明显有建筑痕迹 , 可能是石块搭建的桥墩 , 正对着它 , 就是我们脚底下已经坍塌的建筑遗迹─江这边的桥墩无疑 。
这里的江面虽不宽阔但水流湍急 , 对岸山势十分陡峭 , 很难想像当年是凭着怎样的一种决心 , 或者说是在怎样的一种机缘巧合之下 , 在此修筑这样规模的桥梁?要知道 , 旧西藏的江河之上除了唐东杰布所修建的几处铁索桥之外 , 藏政府家门口的拉萨河上也没听说有什么桥梁 。 由于财富和精英集中在了寺庙 , 社会生产力低下的藏政府是如何在如此偏远的大山深处组织修建了扎西达桑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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