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人 拾荒是什么意思( 二 )


三毛回忆自己制造的第一个玩具也是地上拾来的,那是一支弧形的树枝,像滚铁环一样一面跑一面跟着前面逃的人追,树枝点到谁谁就死,这个不过是一枝树枝的玩具,被三毛叫做“ 点人机” 。
3
放学路上的拾荒
三毛从小走路就喜欢四处张望,仿佛路边的景色总也看不够 。
上小学的时候,她总会让同学帮她把书包带回家,而她就自己沿着田间小路,慢吞吞地游荡 。
她说“放学的那条路是最好的拾荒路,走起来也最好不要成群结队,一个人玩玩跳跳捡捡,成绩总比一大批人在一起好得多 。”
所以这一路上,她能拾到很多她视为珍宝的东西:或是一颗弹珠,或是一个大别针,有时也会是一颗狗牙,或者一个极美丽的空香水瓶,又可能是一只小皮球,运气再好的时候,还可以捡到一角钱 。
而在这期间,她还形成了一种能力——根本不必看地下走路,眼角随便一瞟,就知道哪些是可取的,哪些又是不必理睬的 。
4
少女时代的拾荒——迷恋木头
三毛的少女时代,曾经发狂地爱上一切木头的东西 。
十三岁的时候,看见别人锯树,锯下来的大树干丢在路边,三毛越看越喜欢,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她,拖着树干不知道走了多久回了家,宝贝似的当艺术品摆放在自己的房间 。
还有一次三毛发现家里的阿巴桑(对伯母、姨母的敬称 。泛指中年妇女)坐在院子里的一块好木头上洗衣服 。
这块石头的形状非常美丽,像是复活岛上那些树立着的人脸石像,所以找了另外一块空心砖换给阿巴桑,阿巴桑因此还大大生了一场气 。
总之,三毛的家里就慢慢堆了很多她在外面拾回来的好东西 。
她离家远走的时候,父母一再保证,即使搬家,也不会丢掉三毛视为第二生命的破铜烂铁 。尽管他们也常常开导三毛,要消费、要消耗,社会经济才能繁荣,不要一块碎布也要像外婆一样藏个几十年 。
而三毛仍是一见到尚可利用的东西,又忍不住去捡,捡回来洗洗刷刷,看它们在自己的手底下复活,是三毛觉得太快乐的游戏 。
5
重新开始拾荒
出国之后,三毛住在学生宿舍,有好几年,她的心理没有依附感,也没有捡东西的心情 。
直到后来不再上学,那时她和其他三个单身女孩子同住一个公寓,虽然住在城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捡东西 。
不过同住的朋友们丢掉的旧衣服、毛线、甚至杂志,都是三毛要收拢的东西,并且在她的改装下,变成了布娃娃、围裙、比基尼泳衣......
她说:“看到自己变出了如此美丽的魔术,拾荒的旧梦又一度清晰地浮现到眼前来,那等于发现了一个还没有完全枯萎的生命,那份感情是十分感动自己的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