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世界 植物种子 赐予人类( 七 )


都一百多年了,姓不姓钟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教授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家问我,我们的孩子如果采了这些种子能考上大学吗?一百多年过去了,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教授 。
等终于发现了那个罐子,那个罐子里面有多少?5000粒 。拿出来一种,只有500粒能活,最后种起来以后只有50粒能结种子 。但是那个植物不就恢复了吗?
当然也有人说,如果一百年以后这个种子没有用了呢?我期待看到种子没有用的那一天 。说明什么?说明那个植物还在 。我们连这样的尝试都不要做那该多好 。这是第一件事 。
第二件事,我在西藏是一位教授 。实际上我从复旦大学到西藏大学以后,在复旦大学的研究生招生量在逐年地减少 。因为人的精力有限,所以我一般在西藏培养学生 。大家也觉得很有意思,就问我从国内一流的复旦大学,移到世界最高学府的西藏大学,在最高学府当老师有什么体会?
我说那个地方是高原,特别地慢,培养人特别慢 。今年我的第五位博士德吉毕业了,藏族博士,也是我培养的七个少数民族博士中新近毕业的一名 。
我在复旦大学可以培养很多博士,但是他们不一定对我们刚才所说的种子,或者像这样高劳动强度的、低回报的工作真的有那么大帮助 。但是在西藏,我培养的藏族博士,他们毕业以后,至少这五个里面有四个都留在了西藏大学,都在西藏工作 。
所以我一想,我们这个片子起什么名字呢?最后起的叫《播种未来》 。什么意思呢?就是当下没什么收获嘛,所以我们只好播种未来 。
另外,那个片子也出了一点事故 。当时是上海市有一位著名的导演要跟我们一起去拍,他非常浪漫 。他告诉我,钟老师,我要给你拍一个30分钟的片子,要很好很好地描述你在西藏的故事 。我说你先去了以后再说 。我们调子稍微低一点 。但他的情绪非常高涨,感染了我们,感染了整个团队 。
但是不好的消息是,他去了以后第一个就倒了 。你想想,任何一个片子,导演先倒了以后就没有办法 。但是好在我们的摄影非常地认真,他坚持把我们工作的情景拍下来了,而且也比较艺术性地剪接,后来终于以一个新的形式挽救了我们 。
30分钟的片子拍不了,他把它剪在一起,变成了五分钟的微电影,微电影只需要5分钟 。当然配音的也找不着了,所以我自己给它配了音 。最后送到国际电影节去参展,拿了微电影的纪录片金奖 。
所以,这个故事有了这样的结局,一方面来自西藏美丽的风光,一方面也来自种子赐予我们的灵感和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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