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娜|诺奖得主讲述基因编辑的狂喜与忧虑( 二 )
“随着时间流逝,我逐渐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更大的科学共同体的一部分,我们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探索着大自然的真相 。每前进一小步,感觉好像又找到了一小块拼图,而这些都是一个更大的拼图游戏的一部分 。我们每一个人的工作都依赖于前人的工作,它们相互关联,拼出更大的图章 。”
无疑,杜德娜他们找到的是一块重要的拼图 。
CRISPR找到了她,她就找到了它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听说CRISPR这个术语的时刻 。”2006年的一天,杜德娜接到吉莉安·班菲尔德教授的电话 。
吉莉安也是一位卓有成就的女科学家,在伯克利分校另一个系任教,她向杜德娜详细介绍了CRISPR的研究,杜德娜才明白“规律间隔成簇短回文重复序列”的意思,这些信息让她“有微微触电的感觉” 。两个实验室的合作表明,要阐明CRISPR工作机制,该生物化学家出场了 。
与CRISPR相关的另一个故事是一次“偶遇” 。
2011年,杜德娜在波多黎各参加美国微生物学会年会时,认识了法国女科学家埃马纽埃尔·卡彭蒂耶——她们共同获得2020年诺贝尔化学奖 。两位女科学家在圣胡安老城闲逛,交流心得、评论报告,自然也谈起了各自的科学研究 。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埃马纽埃尔提出合作,共同来阐明神秘的Csn1——后来改名为Cas9蛋白质的功能 。
这是一次要被记录史册的合作 。
正好CRISPR找到她,她就做到了 。本书译者傅贺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却是一语中的 。
有人认为,天赋、后天环境、个人努力是成功的三要素 。而杜德娜的经历似乎与此一一对应 。
杜德娜1966年出生,父亲是大学教授,有较好的家庭环境,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大约在12岁时,她读了吉姆·沃森的《双螺旋》,“我第一次感到命运会把我送到相似的路上 。”
1982年,她刚上大学,参与了平生第一次的实验——到生物系一位教授的实验室里,和其他学生一块探索一株真菌如何感染了木瓜 。他们居然还揭示出了真菌的一个重要特征,“我第一次感受到科学发现的狂喜”,亲身经历后,她的求知欲更强烈了 。
尽管杜德娜和天赋和努力都足够,但从杜德娜的成长经历来看,和这个年代的其他科研人员一样,按部就班地从大学本科到博士,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关心领域的发展,思考自己有兴趣的项目,然后踏实地工作,取得或多或少的成果 。
不过,现在美国佐治亚大学做研究的傅贺提醒道,杜德娜能有这样的成就,和她一直在科研的最前沿有关 。她的求学经历堪称显赫,比如她在哈佛读了博士,导师是诺奖获得者杰克·绍斯塔克教授;在科罗拉多大学的博士后导师汤姆·切克也是诺奖得主 。成立自己的实验室之后,她逐渐成为世界知名的RNA结构专家 。由此可见,她的起点不低,从开始就有得天独厚的科研环境和实力 。
科学家与公众的共同责任
本书简体字主书名为“破天机”,这个有点文艺、像是武侠小说的名字,比起中国台湾繁体字版的主书名“基因编辑大革命”更能表现出这项工作的影响力 。事实上,英文书名A Crack in Creation中creation一词有“创世”的意思,如果直译的话,大概可以说是“创世中的一道裂缝” 。傅贺作为译者,他想到,虽然中文没有相对应“创世”的概念,但中国人敬畏“天”,生命世界里的演化规律可以说就是“天机” 。现在,人类误打误撞发现了基因编辑的利器,也就表示有能力直接干预基因的演化了,于是,就仿佛“勘破了天机”,书名顺势而出 。
在这篇打破“天机”的论文发表后的一年,科学界刮起了CRISPR旋风,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员将此派上用场 。杜德娜感觉自己“仿佛在伯克利一觉睡去,醒来发现身处火星 。”而CRISPR一词从学术会议的学者都听得一头雾水的状况,变成家喻户晓的“热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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